40岁鹿子霖强行占有20岁田小娥[白鹿原田小娥]
田小娥想与黑娃“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终究是破灭了;
黑娃那句“小娥,我一定会让你进祠堂”,终究是句空话;
田小娥在那口破窑里,日夜期盼黑娃能够回来,可等来的却是鹿子霖爬上了自己的炕。
鹿子霖“引诱”田小娥
黑娃被捕,下落不明。
田小娥唯一想到的能帮扶自己的人,竟是鹿子霖,然而,也只有鹿子霖。毕竟,白嘉轩和自己的正牌公公鹿三,根本就不会搭理她。
原著中这样写道:
田小娥向鹿子霖哭诉:大呀,你再不搭手帮扶一把,我就没路走了。我一个女人家住在村外烂窑里,缺吃少穿莫要说起,黑间狼叫狐子哭把我都能活活吓死。
可是,田小娥不知道的是,她死死抓住的这根救命稻草,最终却向自己伸出了魔爪。
起初,鹿子霖不过是想从田小娥那里套出黑娃的下落,好在田福贤面前邀功。可却对田小娥这副可怜的样貌起了怜悯之心。
可此“怜悯之心”,非“彼怜悯之心”。
原著中这样写道:
鹿子霖看见田小娥撅了撅屁股站立起来,怯怯地挪到墙跟前歪侧着身子站着,用已经沾湿的袖头不住地擦拭着流不尽的眼泪,一缕头发从卡子底下散脱出来垂在耳鬓,被泪水洗涤过的脸蛋温润如玉,光洁照人,使人突生怜悯,鹿子霖意识到他的心思开始脱缰。
鹿子霖顿时间生出了邪念,想要用黑娃的安危为筹码,逼迫田小娥委身于自己。对于田小娥而言,彼时的黑娃就是自己的一切,是她身体和心灵最重要的寄托和依靠,只要黑娃能再回到她身边,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鹿子霖在某天夜里,叩开了那个破窑的门,田小娥一个劲儿地问他:大, 我拖你办的事儿咋个向?
可是,让田小娥想不到的是,鹿子霖却说:这事儿,得在炕上说。
起初,田小娥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定的站在那里,过了会儿,田小娥便开始一件一件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很安然的把自己的身子给了鹿子霖。
或许,在田小娥看来,有过那段被郭举人折磨的日子,身边躺着一个油腻的鹿子霖,也算不上什么。人面兽心的男人她都侍奉过,鹿子霖又算得了啥?
其实,田小娥完全可以反抗,可是她没有。一是,她想救黑娃,在这原上除了白嘉轩就只有鹿子霖有这个能力;其二,也是为了她自己能在这白鹿原上活下去,她觉得,鹿子霖有这个能力护着她。
田小娥在这白鹿原上,什么都没有,连做人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她想要活下去,除了用自己的美貌和身体去满足男人的肉欲,别无他选。
想想也挺可悲的,田小娥把每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全部依托在男人身上。当初为了摆脱郭举人的残害,她把希望寄托在黑娃身上;如今为了在白鹿原活命,又将自己委身于鹿子霖;再后来,又将自己给了白孝文.....
可是到头来呢,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她着想的。
在田小娥的潜意识里,“女人这辈子就应该靠着男人而活”,没有男人可依的日子,根本活不下去。殊不知,自己才是自己的天荒地老。
或许,这是那个时代大部分女性内心的真实写照。时代的镣铐,给她们的内心戴上了一把坚实的枷锁,难以冲破。
鹿子霖欢愉过后,给田小娥塞了几个银元说:先不要让黑娃回来,让他在外头躲过这阵子,风头过了再回来。你嘛,就过你的日子,大每逢五或者十来,等黑娃回来,大就再也不沾你的炕边了。
田小娥看着鹿子霖塞到她手里的银元,执意推诿不要。
其实,当鹿子霖给田小娥塞银元的时候,田小娥就知道,鹿子霖不会救黑娃,只不过是馋她的身子而已。
她拿他当救命的稻草,而他却拿她当泄欲的烂货。
田小娥被鞭刑
鹿子霖与田小娥的丑事儿,终究是瞒不住的。
而暴露他丑闻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媳妇——冷秋月。冷秋月在白鹿原的戏台上疯疯癫癫地说:我亲眼看见我大和田小娥在炕上打滚儿.....
这话传到了白嘉轩耳朵里。
白嘉轩夜里跟踪过鹿子霖几次,明里暗里提醒过鹿子霖,叫他差不多就得了,赶紧收手。可鹿子霖却觉得,这是白嘉轩在多管闲事。
经冷秋月这么一闹,关于鹿子霖和田小娥的丑闻,渐渐在村里传开了。鹿子霖再恬不知耻,在村里也是要脸面的,于是乎,想到了一个计策。
村里的流浪汉“狗蛋”一直觊觎田小娥的身子,经常夜里去叩田小娥的门,鹿子霖打着为田小娥收拾狗蛋的旗子,让田小娥在某天夜里故意将狗蛋引进破窑,然后鹿子霖急忙赶到救场。
结果原本“鹿子霖和田小娥在炕上打滚”的传闻,一夜间就变成了“狗蛋和田小娥在炕上打滚”,鹿子霖以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就能把自己洗脱干净。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白嘉轩却偏要给他难堪。
白嘉轩心里清楚,这是鹿子霖搞的鬼,占田小娥便宜的是鹿子霖而不是狗蛋。他将田小娥和狗蛋押到祠堂,鞭刑示众,并要求鹿子霖作为相约,第一个对田小娥行刑。
白嘉轩在族人面前保全了鹿子霖的面子,让狗蛋当了替罪羊。可鹿子霖心里清楚,白嘉轩让他对田小娥行刑,其实就是自己对自己行刑,自己抽自己巴掌。
鹿子霖和白嘉轩斗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让白嘉轩抓住了自己最羞耻的把柄,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自己的脸上。
鹿子霖这种小心眼的人,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关于白嘉轩对田小娥行刑,其实也暴露了白嘉轩的品性。他明明知道是鹿子霖的错,却把鞭子抽在了田小娥和狗蛋身上。
让两个无辜的受害者,硬生生的付出遍体鳞伤的代价,只是为了给鹿子霖敲一个响亮的警钟。
到头来,干坏事的鹿子霖却毫发无伤。
白嘉轩不敢动鹿子霖,更不敢让鹿子霖颜面扫地,毕竟一旦把鹿子霖整垮,没有了鹿子霖,白鹿原还是白鹿原吗?
所以,田小娥和狗蛋就只能成为白嘉轩顾全大局的牺牲品。
这也是小人物的可悲可怜之处。
田小娥在被抓去祠堂的路上,大声喊道:我有什么错,是他扒我的裤子,我有什么错?那一声声嘶吼,道尽了她对命运不公的愤恨。
什么是“公平”?公平从来都是强者和强者之间的游戏规则,它不会存在在弱者的世界里。你只有越强大,世界才会对你越公平,等你强大了,你再跟世界说公平的事。世界对你不公平就是为了让你更强大,你要这么想,你就会觉得它原来是化了妆的祝福。
田小娥的双腿跪在祠堂里,可她的内心却不愿意给这充满不公的世界跪着。然而,即便你的眼神里充满愤恨,即便你在心里喊上了无数遍“不公平”又能怎样?游戏规则,不会因为你喊了句“不公平”就向你妥协,游戏规则只会向强者妥协。
弱者嘴里的“不公平”,仅仅是三个字而已,没有含义,更没有分量。
遍体鳞伤的田小娥奄奄一息地趴在自己破窑的炕上,鹿子霖趁着天黑跑来看田小娥,一副很是心疼的样子说:你没脸了大知道,大这张脸再被抓破了咱们就没有一张脸了,也就没有人给你报仇了。
鹿子霖美其名曰是给田小娥报仇,实则是想利用田小娥给自己报仇。
鹿子霖在田小娥受伤的那几日,夜夜来照顾田小娥,原著中这样写道:
小娥用布巾蘸着紫黑色的药水往脸上身上涂抹,药水浸得伤口疼痛钻心。晚上,鹿子霖虔诚地替她刷伤口,她又感激地想哭,颇有几分患难不移的动情之处。
看到这里,着实觉得田小娥可怜,可也确实觉得她可憎。害他被打的人是鹿子霖,可当鹿子霖稍微给她两颗糖时,她又觉得鹿子霖是她的依靠。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讲,田小娥内心是极度缺乏爱和安全感的,因为太匮乏,所以才会被鹿子霖假惺惺的两颗糖,给哄骗了去。
鹿子霖对田小娥说出了自己的复仇计划,让田小娥将白孝文的裤子抹下来。名义上是为田小娥报仇,实则是为了解自己的心头之恨,白嘉轩让他没脸,他也不会让白嘉轩好过。
白嘉轩一辈子要强,腰杆比谁挺得都直。如果白家长子做出了辱没祖宗门楣的事儿,就相当于打断了白嘉轩的腰,让他的腰杆在这白鹿原上再也直不起来。
鹿子霖借田小娥报复白嘉轩
对于白嘉轩,田小娥心里是有怨恨的。因为鹿子霖对她说:你能有今天这下场,都是他白嘉轩造成的,如果他老早就同意你进祠堂,你和黑娃还会分开吗?黑娃不走,你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其实当初白嘉轩不让田小娥进祠堂,不仅仅是田小娥名声不好。而是白嘉轩作为过来人,又是男人,深谙“红颜祸水”的道理。
田小娥长得太耀眼了,也太妖艳了。别说旁的男人,就连白嘉轩多看上两眼都会往别处想,何况这原上其他男人。
如果真让田小娥进祠堂,住到原上头,他害怕到时候一个女人害了一族的男人,这样的话,他族长的这张脸,也无处安放,就算是死,也没脸去见老祖宗。
可是,田小娥并不知道这层意思。她只知道,白嘉轩不让她进祠堂,是因为自己的过去,因为自己的名声不好。
在加上如今鹿子霖在她耳边吹上几股枕头风,田小娥就越发的恨白嘉轩,复仇的心越来越浓烈。
田小娥这个女人,可悲就可悲在无脑。她为什么不动脑子想想,睡她的是鹿子霖,害她被鞭刑的也是鹿子霖。白嘉轩纵使再不喜欢她,却从没对她动过歪心思,更没想过置她于死地,只是本能地和她划清了界限而已。
她如今遭受的一切疼痛,都是拜鹿子霖所赐,与白嘉轩有何干系。
这么简单的道理,田小娥却从没想通过。而是任凭自己做鹿子霖手中的提线木偶,让鹿子霖左右摆弄。最终,把自己玩儿成了炮灰。
所以,我一直没有特别同情这个命运不济的女子,她的确一生都过的很痛苦,很可怜,可我始终不觉得这份可怜和痛苦都是时代所赐,难道和她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田小娥最终还是相信了鹿子霖说的话,三番五次地引诱白孝文,而白孝文本就对她有好感,这样几次下来,鹿子霖的阴谋达成了。
白嘉轩在这原上彻底没脸了。
不得不说,鹿子霖是个小人,但凡小人,也都是狠人。
白嘉轩至始至终都没有戳破他和田小娥的关系,即便是在祠堂惩罚田小娥,也是隔山震虎,背地里打鹿子霖的脸;而鹿子霖是大张旗鼓的打脸白嘉轩,没有给白嘉轩留丝毫的面子。
白嘉轩一次又一次地替鹿子霖兜底,不过是谨遵自己父亲临死前的遗言:任何时候,都要容得下鹿家。记住,白鹿白鹿,白不离鹿,鹿不离白。
而鹿子霖一次又一次地给白嘉轩穿小鞋,不过是嫉妒白嘉轩比自己有威望,抢了自己的风头。
就像贾平凹先生说过的:坏人没有羞耻,所以活得心安理得。好人规矩多,思虑过多就成了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