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西瓜产量为什么这么高 (西瓜是如何在我国站稳脚跟的)
2021年,我国西瓜年产量超过6200万吨,世界总产量占比超过60,,但这个大体量的数字,仍无法满足国内需求。我国每年仍需要进口超过20万吨西瓜来满足国人味蕾,这种舶来品在今天中国所获得宠爱,着实让人感叹。
年产6000万吨,占全球60%仍需进口,西瓜是如何在我国站稳脚跟的。
“下咽顿除烟火气,入齿便作冰雪声”,文天祥《西瓜吟》生动的描述,可谓道尽“吃瓜群众”的食味体验,作为夏日消暑的最大公约数,从水乡江南到辽阔塞北,西瓜用甘甜与脆爽陪伴着每个人的成长。
“民以食为天”,对味觉的不懈追求,让原产于距离中国10000里之遥的非洲,由西域传入华夏沃土的西瓜,经过1500余年的展叶伸蔓,而今,已成为中国寻常巷陌里的消暑必备。
如今,我国西瓜品种已多达50多个,著名的有浙江平湖瓜,德川枕头瓜,南京陵园瓜,还有江西抚州瓜、安徽凤阳瓜、浙江马铃瓜、上海崇明瓜等。
黑龙江是我国重要的西瓜产区,以个大、皮薄、肉红、汁甜为主要特点,目前栽培品种以京欣系列、地雷、黑美人、早春红玉等为代表。
丰富的文化外延,根基在于让人欲罢不能的上乘食味感受,这是西瓜文化赖以延伸的起点。而征服味蕾的卓越风味,则离不开漫长农耕历史中,先人们对季节时令的感知,对气候性情的把握和对土地禀赋的领悟。
物种的进化是不断推陈出新的动态过程,漫长的演化更迭,让当今多数物种都无法再找到最初的模样。
最原始的西瓜长什么样子?在科学家追踪寻迹的回溯中,已无法得到完美答案,但可以确定的是,在炎热干旱的撒哈拉大沙漠,今天的人们仍能找到西瓜的近源野生品种。
西瓜进入人类农耕文明之列,始于哪一年?同样因为缺少史料记载而成为扑朔迷离的历史悬案。但在毗邻撒哈拉沙漠东部的埃及古墓中,研究人员寻到了西瓜在4000年前的蛛丝马迹。
在花岗岩的保护下,墓穴中残存的西瓜种籽和叶片,避免了在风吹日晒中灰飞烟灭的命运,而在埃及四千年前壁画中,清楚的再现着人们食用西瓜的场景,这些发现证实尼罗河下游两岸,早在四、五千年前就已经开始栽培食用西瓜。
舟车作为主要交通工具的年代,国际间往来迟缓而稀疏,不同地域间的物资交流也因距离的阻隔而变得难能可贵。
得益于东西方商业往来的日渐密切,西瓜,在被非洲人民栽培驯化了近3000年后,终于开始了它在世界范围内伸枝展蔓、开疆僻壤的征服之旅。
善贾的商人将西瓜种子带到了亚洲,随后传入到欧洲,哥仑布发现新大陆后,西瓜又开始在美洲落地生根。
西瓜什么时候传入我国?史学家同样存在争议,但认可度较高的传播脉络是:中原西瓜由南宋引自北方金国;金国西瓜引自契丹,契丹西瓜源自回纥;而回纥的西瓜则源自中亚。
据史书记载,回纥商人往返于西域和契丹,西瓜经他们从西方带来,并被契丹人广为种植。北宋使臣来到草原,见契丹人吃西瓜,甚为稀罕,曾将此事记于笔记中。
关于西瓜传播的另一条重要线索,则来自上世纪90年代,在赤峰市发现的大型契丹壁画:画中墓主人坐于半浮雕椅上,面前陈列美味珍饯,其中的一个盘上盛放着3个大西瓜,这是中国古代壁画中最早的西瓜形象。
西瓜的称呼,最早见于被战败被俘虏7年后,回到中原的五代后晋人胡峤,在他著述的《陷虏记》中提到:遂入平川,多草木,始食西瓜。契丹破回纥得此种,以牛粪覆棚而种,大如中国冬瓜而甘。
宋朝,集繁华盛世的富足与颠沛流离的动荡于一体,但不管是富足时的车马喧嚣还是动荡频仍中的流离失所,都为西瓜在大江南北的传播,创造了有利条件。
到了南宋,黄河上下的西瓜栽培已蔚然成风。这一点从范成大《西瓜园》诗注中可以被直接证实: “西瓜本燕北种,今河南(黄河以南地区)皆种之。”
丰富的品种基于广阔的市场需求,广阔的市场需求又助推产量提升。2021年,我国西瓜年产量超过6200万吨,世界总产量占比超过60%,但这个大体量的数字,仍无法满足国内需求。
我国每年仍需要进口超过20万吨西瓜来满足国人味蕾,这种舶来品在今天中国所获得宠爱,着实让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