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和韩魏公诗歌鉴赏(表达了作者苏洵怎样的感情)
九日和韩魏公,宋·苏洵,晚岁登门最不才,萧萧华发映金罍。不堪丞相延东阁,闲伴诸儒老曲台。佳节久从愁里过,壮心偶傍醉中来。暮归冲雨寒无睡,自把新诗百遍开。据记载,苏洵年少时并不喜欢读书,因家境较好,他四处优游。
苏洵生前的最后一首诗,写得大气沉稳,堪称千古绝唱。
在唐宋八大家中,仅苏家父子就占去了三个位置,足见这三人水平之高。
苏轼与苏辙都是宋朝有名的大文豪,尤其是苏轼,可谓是文坛、诗坛及词坛上奇迹般的人物。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苏轼与苏辙都那么优秀,这无不与他们的父亲有着密切的关系。
那苏洵的文学水平究竟有多高?我们通过他的诗作便可以得知。在本期,要跟大家分享的,就是来自于苏洵的一首《九日和韩魏公》。
这首诗为苏洵生前所作的最后一首作品,它以极具概括性的语言,道尽了人世辛酸,从各方面来论,都堪称千古绝唱。
九日和韩魏公
宋·苏洵
晚岁登门最不才,萧萧华发映金罍。
不堪丞相延东阁,闲伴诸儒老曲台。
佳节久从愁里过,壮心偶傍醉中来。
暮归冲雨寒无睡,自把新诗百遍开。
据记载,苏洵年少时并不喜欢读书,因家境较好,他四处优游。一直到了二十五岁的时候,苏洵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所负责任之重与所储知识之浅。
为了给孩子树立一个好榜样,苏洵开始发奋读书;老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苦练勤学,苏洵一度成为文学圈的名人。
不过,才学归才学,在仕途方面,苏洵并未“一展宏图”,所以,和大多数文人一样,他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苦与闷、哀与伤。
我们本期分享的这首诗,就很好地诠释了苏洵苦闷的内心,作为苏洵一生中的最后一首作品,它也显得愈发地弥足珍贵。
这首诗是苏洵受韩琦邀请,去参加重阳节的宴席后和韩诗而成,题目中的韩魏公就是指韩琦。
韩琦原作:
乙巳重九
苦厌繁机少适怀,欣逢重九启宾罍。
招贤敢并翘材馆,乐事难追戏马台。
藓布乱钱乘雨出,雁排新阵拂云来。
何年得遇樽前菊,此日花随月令开。
诗在首联中从时间的角度下笔,为我们介绍了作者初识韩琦的情景:晚岁登门最不才,萧萧华发映金罍;已近晚岁的时候才登门拜访,那时候的自己最无才,满头白发与金樽相对,还显得人格外苍老。
作者之所以用“晚岁”二字来形容自己,是因为当时的他已经48岁了。而作者用“晚岁”除了点明自己的年纪以外,更是在借其突出一种沧桑、凄凉的情感色彩。“最不才”是谦语,用来体现韩琦门庭之贵。
“晚岁”“不才”与“华发”“金樽”相互呼应,使得前后句之间的脉络显得十分流畅。
因为这首诗是和韩琦的诗而成,再加上韩琦本就是一位位高之人,所以作者的笔下无不流露出尊敬的语气:不堪丞相延东阁,闲伴诸儒老曲台;被您再次设宴邀请,感觉自己有点儿配不上这样的待遇,在曲台编写书籍,已经消耗了许多光阴。
前一句中有一处典故——延东阁;汉武帝时有公孙弘开东阁以延贤良之人,作者这里引用这一典故,意在体现韩琦爱才好贤的高尚品德。那么在这种群贤满座的情况下,作者有“不堪”的感觉也不难理解。
后一句中的“曲台”指太常寺,此处专掌礼仪制度,作者曾受命在这里修校礼书。在长达五年之久的时间里,作者才完成了《太常因革礼》,这足以说明他在此书上所耗的精力。
所以作者用一个“老”字做以完美诠释,它既体现着光阴流逝的残酷现实,更包体现着作者内心的沉郁与哀愁。
颈联再次将时间拉开,从宏观的角度总结了作者经年的生活状态:佳节久从愁里过,壮心偶傍醉中来;佳节一直都是在愁闷中度过的,壮志雄心偶尔也会在喝醉酒以后涌现出来。
这一联的情感色彩体现得尤其鲜明,从其中的内容表达我们还可以得知,作者的人生仕途很是不顺。作者之所以“愁”,当然是因为他并未取得引以为傲的功名。
我们知道,几乎绝大多数文人都希望自己能够被朝廷重用,但往往现实是残酷的;作者只是诸多文人中的一员,而他的不幸也和大多文人的不幸一样。一个“愁”字,可谓道出了人世间的太多辛酸,起到了感染读者的作用。
“壮心偶傍醉中来”补充前一句内容,又将作者“虽然白头,但壮心不死”的至高气节体现出来,在突出沧桑情感色彩的同时,也为诗增添了几分铿锵之力。
“暮归冲雨寒无睡,自把新诗百遍开”;晚上冒雨归来无法入眠,将韩琪的新诗读了又读。这首和诗就如一封信一样,字里行间都是作者的心声倾诉。从首联的初次登门,到这里的宴会归来,虽然时间跨度很大,但是诗的内容与情感却很细腻。
而不得不说的是,尾联不但情感很饱满,它的画面感也极强。读到此处,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位在风雨之夜久久未眠的诗人,他伴着窗外的雨声,对着一盏昏灯在一遍又一遍地吟哦朋友的诗作。
这一画面有声音、有色彩,有静态也不乏动态,风格凄美沧桑,与前文浑然一体,着实生动耐品。而作者源于生活的孤独与苦闷,作者对朋友的真诚与尊敬,也皆在14个字中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