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生日送什么礼物好一点(送老婆生日礼物贺卡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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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逃离今生羁绊,寻觅前世牵绊,此情可待!又是一年大雪纷飞,竹枝倚着窗,手背拖着下巴,凝望着鹅毛般的雪花飘洒下来,像是上天落不尽的泪。侍女兰儿不知何时站在了竹枝身边,不忍打搅她的思量,稍过一会儿才轻声唤了句“小姐”。竹枝转过身来,一张清秀的脸庞,柳叶眉下一双明眸,小巧的鼻配上樱桃嘴,安在清瘦的面容显得顾盼生姿,问道:“何事?”兰儿回答说:“老爷请小姐出去会会前来提亲的张公子。”竹枝蹙了蹙眉头,继而又恢复了方才的姿势,回说:“你跟老爷说我身体不适,不便前去。”兰儿迟迟没有退下,既熟稔小姐的脾气,知道她已经厌倦老爷安排的无聊的相亲,又不能得罪老爷,只好继续劝说道:“小姐您权当为了自己的幸福,我看那张公子算是一表人才,何不一见?若实在无意与他,兰儿愿任小姐惩罚。”正直豆蔻年华,哪个女子不做关雎之梦,只是父亲大人总用自己作为筹码去讨好那些个富家公子,实在委屈不已,想来竹枝不免伤神。从窗台移至铜镜前,对镜贴花黄,眉梢浅带几笔,却始终憔悴损。兰儿在一旁帮着梳理发髻,赞道:“也难怪府里的门槛被踩烂,谁让小姐生得这样标致,我要是男儿也要娶小姐。”竹枝被兰儿的俏皮话逗得扑哧一笑,满面生花。厅堂里已经盖上了厚厚的雪,穿过回廊时,竹枝对兰儿打趣儿道:“若是不如你所言,我定再也不信你。”兰儿调皮地说道:“要是小姐再看不上,兰儿就陪小姐去寻觅一个心上人。”一进客厅两人便不再多言,竹枝上前给在堂前正襟危坐的父亲大人请过安便退到客厅左面的屏风后。屏风的扇面是双面透空雕,坐定后隐约能看清坐在父亲下坐的张公子,面貌倒不错,眉清目秀的。“张公子,你看小女如何啊?”竹枝见父亲一脸谄媚实在生厌。“哈哈,千金乃是倾国倾城貌啊,陈老爷若是不嫌弃晚生,那明日来下聘礼怎么样?”张公子从竹枝进厅时便目不转睛,想着自己娶了她不定多风光,因而对陈老爷也是恭敬有加。陈老爷听见聘礼频频点头,直说:“那老生就等着小婿前来提亲了。”张公子笑得更是得意。“等等,父亲,你不经我同意便定了我的终身,我不嫁。”竹枝见两人沆瀣一气,直直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笑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由得你做主!”陈老爷拍案而起,向竹枝吼道。张公子赶忙陪笑着上前劝和,“陈小姐若是下嫁于我,我定会好好带你,比过金屋藏娇啊!”“谁稀罕你的金屋,我自不会嫁与你这般纨绔子弟!”竹枝说完转身离开客厅,兰儿快步跟随,背后父亲的叫嚷也充耳不闻。回房的路上竹枝越想越气,气自己是个女儿身不能自主,气有个守财奴样的父亲,兰儿跟在身后亦不敢言语。等走回房间气也差不多消了一半,坐在上床头,望了金兽炉里袅袅升起的瑞脑香思忖着什么。半响,竹枝向兰儿道:“快些收拾几件简单衣服。”兰儿不解地问道:“小姐做何?”竹枝只抿嘴一笑,道:“你不是说要替我找个心上人吗?”兰儿一听赶紧跪了下来,说道:“我只是胡乱一说,小姐不要当真啊。”竹枝扶起兰儿,浅笑道:“你只要安心地在家等我便可,我只出去几个时辰,去雪中走走即回。”兰儿将信将疑地抬起头来,问道:“可行吗?老爷不会发现吗?”竹枝拍了拍兰儿的手,胸有成竹道:“自然可行,你就安心等我带回心上人吧!”夜半三更,府里上下睡下后,竹枝跨上包袱,蹑手蹑脚地开了后院的门,又悄悄扣上门锁,转身迈着轻快地步子跑向后巷里。府外的世界被飞扬的大雪装扮得银装素裹,竹枝的心随之漂浮起来,像是出了笼的金丝雀,只恨不能弹琴放歌。紧了紧包袱,边走边踢着雪,落地的雪花再次升腾起来,以细沙的姿态飘扬。
第二章
雪落悄然,箫声悠扬,寻情,凄凄惨惨戚戚。不知耍玩了多久,竟有些忘了时辰,竹枝四下望去,早不是熟知的路,心慌了起来。此时忽隐忽现地传来悠扬的箫声,竹枝循着箫声,只见半里路外一片苍翠的竹林,好生奇怪,方圆都盖着雪,竹林怎得保身。竹枝由着箫声带了去,夜风吹得竹叶稀稀落落地响,待到竹林深处却失了声音。来不及追究,眼前倒在地上的一根修长的竹子让竹枝顿生怜悯,丢下包袱,一面心疼地自语道:“可惜了,不知扶起再培土能否救得活。”一面握住竹根往上扶起,竹子长且粗因而显得有些吃力,扶到一半时,因大意被竹节刮破了皮,鲜红温热的血滴从娇嫩的肌肤中渗了出来。竹枝用手帕简单地包扎后继续扶植竹子,直立后又一只手扶着它一只手将四周的松土聚集了埋在它的根部。待忙完,竹枝疲倦地依着它沉沉地睡了过去。夜仍纷飞着雪,没了风,竹林更显得悄寂。一片又一片六角雪花落在了竹枝的镂金百蝶穿花粉窄袄上,无数的竹叶簌簌飘降,盖住了竹枝,形成罗衾。悠扬婉转的箫声再次响起,一位白男公子飘然而至,美妙的箫声正出自他口。他吹奏着九节竹萧向竹枝款款走去,只见竹枝脸上、手上的伤痕随着箫声一点点消失了,眨眼间恢复了冰肌。白衣男子横抱起竹枝,侧脸望着她,几滴冰凉的泪落在了她脸上,惊醒了竹枝。她微睁惺忪的睡眼,见自己在陌生男子怀里,吓得狠推了他一掌,白衣男子险些松了手,朝她温柔一笑,俯身在她耳际说道:“乖些,否则难保你安全。”竹枝紧蹙眉头,信誓旦旦地说道:“公子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之理?再不将我放下,只怕会坏了你我的清誉。”白衣男子只道:“从此,你便是我的人,我会守护你,此生!”竹枝实在无力挣脱他的怀抱,见他倒也正派,想来不会对自己不敬,且看他冷峻的面孔确有些心动,因而放心同他聊了起来。“你,不是人吧?”竹枝大胆地问道。白衣男子转过脸,遇上竹枝明亮的眸,莞尔一笑,道:“你很聪明,看来我的箫声引来了对的人。”竹枝低头,偷偷晕红了脸,许久才继续问道:“你吹奏的可是《竹苑情歌》?”白衣男子惊讶地“哦”了一声,赞许道:“竹枝果然精通音律,你闲时弹奏的《梅花三弄》也别有一番风味啊。”竹枝眼睁得杏圆大,“你怎知我的名?你到底是谁?”白衣男子被竹枝的反应逗引地哈哈大笑起来,“芙蓉镇上谁不知陈竹枝,人美却孤傲难处。每到月圆之月,你总会在你阁楼中弹奏古琴,是在对月抒怀吧!”被看穿的竹枝越发不安,仍故作镇静,撇过脸,“既然你已知我,哪有不让我知晓你的道理?”白衣男子微微牵动嘴角,眼神如水般柔和地望向竹枝,低声问道:“你,一点不记得我?”浓黑的眉,冷清的眼,眉宇间的气息让竹枝些许触动,但仍记不起与他似曾相识。竹枝一脸正经地问道:“我认识你?”白衣男子牵强地笑笑,“带你去个地方。”夜被漫天的盖地的雪映成莹白色,白衣男子抱着竹枝不知去向哪里,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第三章
恐年岁深远,忆不起曾经,此去经年,人何在?待走到一间翠竹搭建的屋舍前,竹枝方才慌了神,尽管眼前的男子看似沉稳正派,却不能猜透他的心思,便道:“若这是公子的房屋,我恐不便进去。”白衣男子在竹阶前停下脚步,温婉地笑道:“怎么不认识自己的雅舍了?”说着轻放下竹枝,整了整衣袖,不等竹枝开口询问,继续说道:“何不先进去看看?”如此一来,竹枝不便多问,只见眼前的屋舍虽面积不大却精致,所用之竹皆长有百年之久,屋顶亦是剖开竹子所盖,屋舍四周多出半米空间做成小小回廊却也用心,门窗上挂着几个粉底蓝线的香包,远远便香飘四溢了。竹枝瞧了眼白衣男子,径自踏过竹阶,嗅了香包,轻推开小门,室内陈设映入眼帘:对门的案上一张古色古香的琴,墙上悬着一副字画,画中弹琴的女子竟七八分相似于竹枝,对联写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室内隔着轻纱屏风,因而不得一见,只有缕缕青烟飘散着。竹枝思忖着自己必定与白衣男子有不可分的关系,但他却不会轻易相告知,只得慢慢试探。“相识这么久,还不知如何称呼公子。”“慕容子旭,可还记得?”“不曾记得,那我且称慕容公子吧。”“竹枝,你当真不记得这里,不记得我的名字?”“我若当真记得慕容公子所说,则可得此屋,为何还要欺瞒你?”“这间屋舍是我们携手打造,里面的每件摆设都由你精心设计,画上的女子正是当日你弹琴我执笔所作,门窗上的香包也是出自你手。难到你一丝一毫也记不起?”“感谢慕容公子说了这么多,只是,天下之大,说不定我恰好相似于你心爱之人,否则,这般深刻的回忆怎会忘怀?况且,我长至十七,从未患过失忆症之类的病,更无忘怀的由头了。”“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好强求。”“慕容公子如此情深意长定会感动上苍,画上的女子也会早日与公子重逢。”“多谢你的祝愿,案上的琴想来你会喜欢,可否接受我的美意。”“自当接受公子美意。”慕容子旭轻缓地抱起琴,递与竹枝,竹枝双手接过,屈膝行礼谢过。两人转身走出了屋内,屋外的天际渐进明亮了起来,灰白的天空仍飘飞着雪,像蒙蒙乱扑面的柳絮。几片雪花落在了竹枝的流苏髻上,像是有意簪上的白梨花,分外清丽。慕容子旭走进竹枝,仅隔三公分,棱角分明的下巴下是竹枝的流苏髻。竹枝嗅到一缕清新的竹香,在慢慢靠近,并不抬头,竹香熏得她微微醉了,心柔软成一池春水。慕容子旭低下头,鼻尖轻触竹枝的秀发,心里生出一片哀戚,自叹道:冥冥中的轮回,我愿用尽永生永世,换回你片刻的温存。继而,退离了竹枝,走下竹阶,说道:“我且送你回去吧!”竹枝亦不愿久留,担心兰儿不能应付父亲的盘查,回道:“那就谢过慕容公子了!”慕容子旭再次横抱起竹枝,仍是轻柔地,侧脸嘱咐:“想在天全亮前回到你的闺房,只能借用我的妖术了。请先闭眼,到时便会告知。”竹枝飞红了脸,虽是第二次躺在他的怀里,依然难免慌乱,且惊讶自己竟如此信任他,来不及细想,闭上了双眼。只是一溜烟儿的功夫,恍惚间仿佛做了个细长的梦。竹枝再次睁开双眼,身子已在罗衾里,一切寻常地像往日晨起。竹枝掀开罗衾,起了身,唤了几声兰儿,兰儿便从门外端进了洗漱的水。兰儿也是往常的兰儿,竹枝愈发糊涂,问道:“兰儿,可看到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将我送回?”兰儿满脸疑惑地回道:“没有啊,昨晚小姐出去不到一个时辰便回了,回来后乏得很,和衣就睡下了。快些来洗漱吧,一会儿水冷了。”难到真是一场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