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头才女于文文不好惹[于文文被陶喆睡了吗]
于文文,总是输。
2014年,《最美和声第二季》舞台上,导师陶喆在同组学员中,淘汰了于文文,理由是:“吉他弹得太好,让人忽略了你的声音。”
于文文没想到,吉他弹得好,会成为被淘汰的理由。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从此后,她的身体里好像被装了个“输”的按键。
2016年,《中国好歌曲》节目现场,导师羽泉一句莫名其妙的“你太漂亮了”,再次把于文文送下了舞台,让她止步六强。
要知道,那天于文文唱完《一夜成长》后,现场观众可全都站起来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据说,于文文的对手当场就哭了。
当初入选时,于文文获得了四位导师推杆,刘欢和胡海泉都为她爆灯,送她直达六强,为了争抢于文文,胡海泉还给刘欢跪了。
可如今,一句“太漂亮”又将她淘汰,着实让人意难平。
在后来接受的采访中,回忆那场比赛,于文文说:“这不是一个评论音乐的节目吗?我的导师一个字都没有评论我的音乐,没有说我的音乐哪里不如对方。我来到这个舞台,表演完一曲,什么都没有学到。”
回到家,于文文抱起心爱的吉他,反反复复唱着那首被淘汰的《一夜成长》:
“我们曾对命运咆哮,对昨天失望,怀疑过要去的地方,我们却未停下脚步,继续往前闯。勇敢是最后的倔强,一路上,我湿了眼眶。”
于文文抱着吉他,犹如握住了自己的桨。背负着伤,继续乘风破浪。
这个总是输,却又不认输的女孩,从此,竖起了满身的刺。
在此之前,于文文有个性,但不扎人。
还没出生,父母就替于文文准备了一架钢琴,她的路,一早就被规划好了。
三岁那年,于文文被妈妈抱到了琴凳上,脚够不着地,底下还得踩个小几。小小的人儿,不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在外玩耍,唯有的娱乐,就是每练两小时琴,可以换半小时游戏时间。
后来有人问她,痛苦吗,难受吗,她也没太多感觉。有些快乐,不曾拥有,便谈不上比较的痛苦。
9岁那年,于文文有天突然觉得,自己更想要的,是那种能随身携带的乐器。当她抱着吉他时,感觉就一个字:酷。这一抱,她就再也不肯松手。
父母对学吉他,有点不以为意。吉他能登大雅之堂?
于文文仰着小脑袋,“有一天,我要弹着吉他去维也纳金色大厅。”
有了梦想,剩下的每一天都是朝圣的虔诚。
10岁,她组了个乐队,手指磨出了血,结了痂,再出血,循环往复。
后来,于文文随父母移民加拿大,学校里可以选修自己喜欢的课程,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弦乐团。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都是在弹琴,十几个小时,没有娱乐,没有朋友。
那些年,于文文对吉他的投入,一个字:疯。
当时,很多大师级的乐手都喜欢在酒吧演奏,于文文还未成年,不能进去。她就在外面的巷子里等着,手里拿个三明治,隔墙听。
等到那些乐手出来,已经是凌晨一两点,她再去和他们交流一些音乐方面的话题。
曾经为了见一位乐手,她从温哥华搭陌生人的车,坐了三小时,跑到西雅图。
她曾在酒店大堂蹲守几个小时,等待吉他大师彼得•福兰顿。当对方出现时,她冲上前递上自己的CD,请他听一听,给些建议。
福兰顿听完后,随即打电话给于文文,问她愿不愿意与自己当晚同台演出。没有彩排,即兴表演,全场几千人,全部起立鼓掌。
不疯魔不成活,于文文就是用这种笨办法,对音乐有了更深的理解。
一次,她告诉一位喜欢的乐手,自己快18岁了,大学想学音乐。那位乐手告诉她,一定要上Berklee(伯克利音乐学院),他怕于文文搞错,还特意将名字写在了于文文的手上。
报志愿时,于文文填上了这所梦想中的殿堂,老师要她再填一所学校备选,于文文拒绝了,认准的,不留退路。
于文文尽了全力,也终不负所望。她考取了这所全美最著名的音乐学院,直到很久以后,于文文都回忆说:“那一晚,改变了我的一生。”
伯克利毕业后,于文文拒绝了国外许多经纪公司的邀约,回到中国。
起初,她顶着“周杰伦小师妹”的光环,名气没打响。2014年,于文文开始参加综艺选秀,一路精彩,却一路输。
关键是,常常输得莫名其妙。就像当初在好声音的舞台一样,被一句“你太漂亮了”淘汰,结果出来后,全体人员又陪着获胜者,重录了三遍。
有些人输了,会怂会低头;有些人输了,只会更倔强。
这期间,于文文拍过剧,写过歌,出过专辑,也开过演唱会,但依然籍籍无名,不温不火。
直到2017年,一部赚足了观众眼泪的《前任3:再见前任》,让于文文的事业,如过山车般一下冲到顶峰。于文文饰演的林佳,最后那场吃芒果的戏,一个字也没有,却让人哭湿了一整包纸巾。据说,当年这部电影每场结束后,总把影院保洁阿姨累得够呛,地上纸巾实在太多了。
于文文为这部电影创作的《体面》,在各大音乐榜单霸榜数周,在高楼广场、大街小巷间四处传唱。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
这首歌曲,伤感中带着洒脱,遗憾却不得不放手,配合着于文文磁性的嗓音,拿下了华鼎奖中国电影最佳歌曲、华人歌曲音乐盛典年度金曲等重要奖项。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于文文上节目,都被要求唱《体面》。到后来,她总会习惯性地对节目组提出要求:“我唱什么都可以,只要别让我唱《体面》。”
和朋友去KTV,看都不用看,别人肯定会点这首。每当这时,于文文就上洗手间,但她也知道,逃是逃不掉的。她不唱,别人会唱,唱完一遍,还会唱第二遍。
这首歌有多火,可以想见。
可命运就是这么奇怪,这之后,于文文再也没有一首作品的热度能超越《体面》了。她好像赢在了《体面》,却也输在了《体面》。
有人嘲讽于文文,从巅峰跌至十八线,也有人说,就那一首而已,不过如此。
你嘲讽,我随意;你耻笑,我任意。
一次节目中,于文文唱完一首歌后,评委犀利地评价,“你有个很大的问题,唱得没有层次感,像小学生在背课文,而且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那种。”
她霸气回怼:“为什么是个很大的问题呢?唱歌一定要有层次的动态吗?”
说完,她还不忘补上一句:“这也只是你以为而已。”
所谓的体面,从来不是于文文的人生信条,她不被任何人的评价左右,心里有着强大的自我认知体系,她想做的,就是撕破所有的温吞和伪装。
即使输,也要输得漂亮。
就这样,于文文来到了《乘风破浪的姐姐》,一开始,便招骂。
上车不久,记者问她有没有想过要当队长,她直言不讳:“我能当队长,我为什么不当。你要我玩啦啦队,我可能不行,但你要说玩乐队,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的。”
到达指定地点后,一见老朋友张天爱,于文文张嘴就来:“你怎么瘦得像个骷髅。”张天爱尴尬地笑了几声。
演播厅里只剩她和宁静时,宁静想打破沉默,没话找话问了句:“你不要和她们一样出去上洗手间,或者吃点东西吗?”
她一个字也没回,只是摇了摇头。这回,轮到宁静尴尬了。
于文文,不好惹。
当宁静和那英两个团长挑选队长时,两人开始踢皮球。
宁静说:“我总觉得她有点像过去的我,我怕hold不住她。”
那英也说:“文文不太爱聊天,我怕摆弄不了你。”
于文文也听出了两位团长姐姐的意思,头也不抬地问了句:“那怎么办呢?”
这下,轮到两位团长再次尴尬了,只好再把球踢回到于文文这:“你想选谁就选谁吧。”
“被选到又不想要的时候,请问二位老师还用刚才那招吗?”
这边,只剩那英黑脸,宁静无奈了。
于文文,是真的不讨喜。别人都是一副温吞小白兔,乖巧伶俐淑女样,就她,浑身带刺。
网络上骂声一片,可于文文丝毫不被这些影响,依然我行我素。
节目组问她为什么会来参加这档节目,她也不带客气地:“第一季没敢上,第二季又没敢上,第三季再不来,就真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这下,于文文得到一个称呼,“皇族”。
人人都在猜她是不是有背景,有靠山,否则怎么会这么口无遮拦。是,说的也没错,于文文确实是“皇族”。
不过,她的“皇”,是自己。
于文文打心底里认为,这是场比赛,是来展现自己,不是来社交的。
就像她所说的,“在我的领域里,应该没有人能超过我。”
她有底气,有实力,不想刻意讨好谁。
随着节目的进行,从不刻意讨好任何人的于文文,不仅捕获了众姐姐们的“芳心”,更在许多观众心里开始慢慢黑转粉了。
作为队长,于文文需要选歌,团队中有两名新来的队员,他们表示不想跟实力太强的那英PK。选歌的过程,好纠结。
宁静在旁一直喊话于文文:“你要选你想要的,你不要管别人。”于文文望了宁静好一阵,没吱声,走上台,还是挑了适合队友的歌。这次,于文文把自己的想法放到了后边,选完,她抱着宁静泪流不止。
当队友张俪和王紫璇零基础想学乐器时,监制老师连连摆手,都说不可能,劝她们放弃这个想法,于文文却霸气说道:“我来教。”
她果真手把手地教起来,只要一看到队员的丁点进步,就大加鼓励,教得既得法,又耐心。
“你就按这几个音,嗒,嗒,嗒……”于文文边拍节奏边示范。
“你怎么这么聪明呀,紫璇。”她拉着队友的手,按在贝斯上,一点一点细心地教。
就连站在一旁的监制老师都看得不住点头,感觉自己可以下班了。
最终,那场公演舞台上,张俪这个不知“什么是键盘”的乐器小白,精准地弹奏出了所需的旋律;从没接触过乐器的王紫璇,自信地抱着贝斯,在舞台上妖娆又帅气。
那天的《野蔷薇》,好燃,好炸!可不知为什么,于文文这组,还是输了。
即使如此,大家都明白了,于文文之前说过的那句“在我的领域,应该没有人能超过我”,不是吹的。
就连其他队的吴谨言也跑来找于文文请教吉他的弹法,并坦言,做梦都是于文文在教自己。
微博评论区一片星星眼:“于文文好帅呀”“男友力爆棚”。
而于文文自己的弱项是舞蹈,原本一个“四肢互相不认识”的她,练起舞蹈来,常不自觉地就嘟起了嘴,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孩内心深处,这么可爱,这么柔软。
当刘恋因为《佳人》输了,必须得离开,于文文哭着抱住她:“我没保护好你”。她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肩上揽,朝自己大口大口猛灌牛奶,哭到几乎晕厥。
我们常常只注意到了刺猬的刺,却忽视了它内心的软。
在很多有关于文文的视频下,网友们都在问:于文文,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吉他、钢琴、架子鼓、大提琴、贝斯,她样样拿手;写词作曲、唱歌演戏,件件在行。
可就是这样一位既有才华又有美貌的女子,偏就经历了那么多低谷和黯淡的时光。时也,运也。
还好,这些年,于文文没有走丢了自己。
她依然把野心写在脸上,一如她面对提问时赤祼祼的那句回答:来参加这个节目,就是想翻红。
于文文的新歌《刺猬》中有这么一句:“等平静战胜内心的焦灼,才收获真正的自由。虽被人责备我太过尖锐,不想去理会,做个优雅的刺猬活在自己的世界。”
也许,还会输,也许,还会失望。
但这只优雅的刺猬,一定会倔强地行走于这尘世凡间,抱着吉他,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