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到底讲的什么[让子弹飞四川话版]
静默在家,又刷了一遍《让子弹飞》,这回刷的是四川话版本,宏大夸张的画面,配上一句都听不懂的方言,那场景,让人崩溃,感觉什么片子一配上四川话,立马就是喜剧:
四川话版的《猫和老鼠》;
四川话版的《疯狂的石头》……
烧脑壳。
好了,言归正传。
这部片子,用如此夸张、无厘头的手法,到底想向观众传达什么样的讯息和理念?亦或者,纯粹就是为了博观众一笑?
镜头一拉开,就是让人忍俊不住的夸张场景。
一辆崭新的火车(共两节车厢),奔驰在崇山峻岭之中,十匹纯种白色高头大马,四蹄翻飞,何等意气风发!
车头突突向外冒着蒸气,正感慨火车有动力,却还要如此拉风,套上几匹神骏马,这车里坐的人可够炫酷狂跩的。
结果镜头一切,烟囱里冒出来的烟,原来是巨大无比的火锅散出的热气!
太夸张!
差点让人一口气回不过来。
第一次看这片子,觉得这是象征当时的人们,处在新旧思想交替的激流之中,既想拥护新思想,又无法彻底放弃旧思想的矛盾状态。
后来又觉得这片子,更多的是在隐喻辛亥革命的不彻底:虽然攻下黄府,但当街被斩的,只是黄四郞的替身,革命并未深入到实质。
表面上革命成功了,人们以为被斩首的是黄四郎真身,于是疯狂地夺回属于自己的财物,开始新生活。
但实际上呢,黄四郎没死,坐着火车去了上海。封建统治思想并未被打败,鹅城人民在长期的压榨剥削统治之下,麻木不仁、盲目求财、一盘散沙,并没有真正的追求自由、独立的意识。
一起革命的兄弟们,进城就变了。
“城里的女人就是白啊。”
这场景,让人想起李自成,农民军一进入北京城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革命成功了,自然就该舒舒服服地当官老爷了,于是四处抄家,疯狂掠抢民财,全然忘记了当初就是为了反抗压迫才起来革命的。
从艰苦的战争环境,陡然走进花花世界,兄弟们很快就被黄四郎收买。钱、权、美色,其实有几人能逃开?所以,张麻子并不怪兄弟们的背叛。
六子为一碗凉粉,剖腹自证清白,既是六子的血性,也是那世道的冷漠所造成的悲哀。六子死了,跟风攻击六子的看客们若无其事的离去,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逼死一条命的自觉,反而说六子你那么当真干什么,我不过就是图个热闹,喊两嗓子消遣消遣。
愚昧且麻木的鹅城人民,真是玩得一手好道德绑架!
记得上海疫情期间,一女子为感谢外卖小哥帮她解决了给父亲送饭菜的难题,给小哥充了200元话费,一群真伪善假道德的人,打着善良、正义的旗号,追着女子评论辱骂,私信怼她。女子不堪网曝,自杀了。
但那些恶意评论的人呢?跟鹅城的人们一样,麻木而冷漠,完全没有逼死一条人命的罪恶感,隐匿在网络上,像深渊里的幽灵,睁着嗜血目光,又去寻找下一个发泄目标。
彼情彼景,恰如此情此景。
线下线上,无甚分别。
再来看看鹅城的经济形势,地皮都被黄四郎刮了三层,财政税收直接预收到了90年以后。
人们那个穷啊,爷爷辈儿吃的是孙子辈儿的钱!
县长还上哪去捞钱?那十匹神骏马的意气风发,白瞎!
但不得不说黄四郎是运用庞氏模型的高手,子子孙孙无穷尽,他不担心收不到税。鹅城人民呢,对于这种孙子还没出生就已经把税交了的情况也接受了,顾不上孙子的事,先得顾自个人活下去。
鹅城人民是很能忍的,不敢反抗,张麻子去打黄府时,没有一个人跟着去,除了一群鹅。
在鹅城人民的思想意识还没有跟上形势之前,慢下来等一等,人民终会跟上形势。
所以,让子弹先飞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