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教与佛教的关系(印度教与佛教的关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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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舫法师在香港佛教联合会欢迎会讲
香港佛教界标志性建筑宝莲禅寺万佛宝殿开光
印度的文化,有五千余年的文化历史,其有伟大文学纪念物可考的,却在世纪前一五零零年。雅里安民族(ARYAN)何时侵入北印度,也很难说。他们最初到达西北的五河地方,征服了先住的民族,他们带来的宗教文化是四吠陀典籍(RIGVEDA-SAMAVFDA,YAJORVEDAA-THARVAVEDA),历史称为四吠陀时代。这个时代的宗教思想,一般是自然崇拜的多神教。纪前八百年,文化的中心渐由西北移到恒河流域,以及中印度,宗教信仰,发展到更高的阶段。他们思考在自然现象背后一定有东西在主动着,于是发生了神的观念,先从多神教的信仰转而为一神教,社会上出现了阶级的分化,而成立了四姓制度的身份制度(OASTESYSTEM),贵族构成“婆罗门” “刹帝利”,自由民构成“毗舍”种族,奴隶被固定为“首陀罗”。再经过奴隶社会的发展,科学的世界观认识的发展,又产生了诸教派哲学,如数论派(SANKHYA)、瑜伽派(YOGA)、弥曼萨派(MIMAMMSA)、胜论派(VAISESIKA)、正理派(NYAYA)、吠檀多派(VEDANTA)。然而这各派的哲学,中心思想是解脱轮回,这个时期可说是倾向于哲学宗教化的时期。在各派中心只有吠檀多派远承古籍而又广大的发展,统一了纷歧的各派,而成了印度思想的统制者,又名为印度教。
吠檀多是吠陀的末尾,吠陀重在祭祀仪式,仗神而得解脱,不求悟道以得解脱。吠檀多则不重繁琐的祭祀仪式而以悟道为主,以“梵”为信仰的中心,“优婆尼沙昙”(UPANISHAD) 是这派的名称。优婆尼沙昙之义,即破坏人类生来的无智,把他们引到“梵” 那里去。所以吠檀多信仰的就是“梵”(BRHAMAN),梵是宇宙万物的创造神,或创造主,遍常唯一,不可言说,不可思议。这是印度教第一个中心思想。其次,信仰精神原理的“我”(ALMAN),这我也是遍常唯一的。人类因为有“无明” (AWIDYA),于是就作业(HARMA),依照人类的行为,决定那个人将来要成什么样,做善的成善,做恶的成恶;这就是因果报应的轮回(SAMSARA)教理。这种业与轮回,印度教徒普遍信仰。从不平等的社会制度,厌世思想变成了支配的势力,解脱(MORSHA) 哲学思想,便成为必然联系的社会产物。吠檀多说主持舍身受身轮回的是“我”,被无明所限时,才觉得自己是作者受者以及轮回生死。若能完全了知“梵”,才能破除无明,才能得到解脱,达到梵我合一的涅槃(NIRVANA)境界。
信仰“神”、“梵”、“我”、自“无明”、“业”、“轮回”、“解脱”,是印度教的根本思想,也可以说是其特色。这在佛教经中处处见说,究竟印度教与佛教不同的在什么地方,这必先将佛教的教义简略的说一说:
佛教产生于各宗派盛行的时候,释迦牟尼佛原是印度教徒,在未出家前,曾受印度教教育,出家后,亦依印度教教徒修学数年。所以释迦牟尼,对印度教有深的研究和领悟的。后来由一种超人智慧所启示,离了印度教的束缚,而自行参悟,卒得无师自通而觉悟诸法真理,这种真理就是因缘中道。佛陀证悟后,处处批评印度教,批评指摘印度教的不合理。佛教思想全依据“无常”、“苦”、“空”、“无我”四法印而发挥。这种思想也为后起大乘的基石。他说:世间上一切事物,本身是不住变化,并没有永恒的东西。迁流不住的转变,业果轮回,从中找不出快乐的享受。因缘和合暂时呈现的假相,假相当体即空无主宰,不一定坏灭才归于空。由业支配的轮回,本来就没有作者受者的我。在这四法印中,可见佛教就是无神论,平等主义。依此,佛教和印度教的差别,就明确地表现出来了。
印度教说有我,佛教则强调否认“我” 的存在,而说无我。印度教说“梵” 或“神” 为宇宙之体,佛教则说诸事物因缘起因缘灭本性是空。印度教以承传古来的思想,严分阶级制度,而佛教则提倡一切众生悉皆平等。佛教不仅仅超异于印度教,即在印度盛行各种修行求解脱之中,亦为最圆满者。印度各种求解脱之方法不外两途:一是最极的苦行,将现有的身体加以磨折,如露形、投灰、祀火、绝食等等;二是纵情与享乐,不计因果,谓一切物类都是天意供人享乐的,顺天享乐即得解脱。佛教在这两种偏于片面的见解中,创立一种中正不偏修行的大道,所谓八正道:即正见、正思惟、正精进、正念、正定、正悟、正业、正命。故佛教“中道”最初根据人类日常生活之伦理道德为出发点的,后来才把“中道”二字应用到哲学思想上去。中道伦理是不要苦上加苦,作无意义牺牲,亦不必狂情丧智的任性享受,在正常轨道中求得人生的现实快乐,快乐即是无苦,无苦即是涅槃。
佛教本来是无神的理智的宗教,可是今日在发源地的印度,佛教却不存在了。印度为什么没有佛教?这是个费解的问题。记得有一位法国学者曾以此问题问于尼赫鲁先生,尼赫鲁先生竟不能肯定的置答,只说:“佛教产生于印度教,亦还灭归于印度教。” 这答复似乎很有理,而根据事实,当佛教产生后的六百年中,佛教异常兴盛,佛教思想的传布是纯粹而一味的,后来有一些学者却把印度教渗入了佛教之中,于是佛教变了质,也可以说进化了(大乘教)。正统的佛教渐渐灭亡,而变质的佛教(大乘,密宗)又不能久住,终于消灭了。这个起伏生灭,很合乎佛教说的“生” “住” “异”“灭”的四相。在印度教又恢复了领导地位。佛教虽灭于印度,而在锡兰、暹罗、中国、日本流传着。
这里取印度教来和佛教比较的原因,不过说出佛教在印度兴亡的一个因缘,同时表示佛教不是神教玄学,他也是以做人为出发点,而要求达到超人领域的一种智慧的宗教。
妙吉祥记
(原载《海潮音》第二十九卷第七期、《法舫文集》第三卷)